北京哪个湿疹医院好 http://m.39.net/pf/a_8839605.html量变引起质变一切都是积累这是老夏的第篇原创文章byAnnaShvets我今年8岁,弟弟5岁,妹妹2岁,父亲62岁,母亲61岁,姥爷90岁。这个年纪,已经到了生病的年纪。1半年前,我总觉心跳得快,十分恐慌。我是不能生病的,我是家里的顶梁柱,生大病一家人怎么办?医院检查,医生让做心脏造影。这是一种有损害的检查,我起先是不甚了了的。小时候,我做过心脏手术,总是疑神疑*,再加上经常熬夜加班,身体总是不大好。我也想做下心脏造影,如果没问题,就不用一直担心,可我又怕做,如果真有什么问题,怎么办?爱人一直安慰我:“没事的,没事的。”希望一切如她所说。我们在等待室里待着,我的心跳一直快,不符合检查的要求,要等心跳降到一个频率才行。我们坐在冰凉的铁椅子上,一直就这么等着,等着心跳降下来。可惜,就是不行。大概是紧张,也可能是心脏确实有问题。医院给的药,能够降低心跳速度。弟弟也来了,他也陪着我。这是种难熬的等待。我不愿意做,但也知道容不得退缩。我终于躺倒那台乳白色机器里面,身体被注入大量的液体,浑身发热,晕晕乎乎。这让我想起,二十年前,我做手术时的无影灯,一盏盏惨白的灯光,打在我身上,无所遁形。结果出来了,有些小问题,先天性的,医生说不会有什么影响。希望她说的是对的。爱人和弟弟陪着我,去买了一个手环,用来监测心跳,一天二十四小时,一刻也不摘下来。2中秋节,提前一天,爱人准备了三大包,有水果,有月饼,也有干果。我买的有些多,吃不完,就分了三份。我和母亲,开着车,先送到弟弟家,弟妹出来接走的。我们没有下车,隔着车窗给了她。接着,我们又开了一段路,来到了妹妹家。妹妹不在家。她去养老院给奶奶送东西。奶奶有六个儿子,三个女儿,现在住在养老院。我的父亲母亲经常去看她,妹妹更是去得多。以前,奶奶是不喜欢父亲母亲的,现在每逢过年,她老人家给我们家孩子的压岁钱最多。快要一百岁,她终于看明白许多事情。我们等了一会儿,妹妹回来了,她骑着电动车,嘴里说着:“不用,不用。”她说,奶奶身体还好,还能打麻将。我们把东西留下,妹妹追出来,非要让我拿走一只烧鸡。我硬是没要。我该收下的。妹妹有三个孩子,她活得不容易。所以,我就没有收,给她的包裹,也比给弟弟家的要多。我们继续赶往下一家。我开着车,路有些坑坑洼洼。这一站是姥爷家,两个老人的年纪,都有九十岁。他们的身体一直挺好,姥爷大半年前,还能骑大联合自行车。就是,姥爷的耳朵听不见,姥姥的眼睛看不见。他们有三个儿子,两个女儿,现在独自住在大儿子的老房子里。我的大舅,是个好人,就是走得早。他因为医疗事故,医院的病床上。他是长子,走得那么早,这个家便没有人主持公道。这几年,冬天的时候,母亲总要把姥爷姥姥接到家里住,里面有暖气。这样,两个九十岁的老人,能过个暖暖的冬天。但是,他们总是不肯常住,毕竟他们还有两个儿子,担心村里人,戳他们的脊梁骨。母亲连声高喊:大爷,大爷,妈,妈。这是我们这里的习惯,上了年纪的老人,一般不叫爸,反而要叫大爷。没有任何应声,母亲快走两步,走进那座黑暗的土屋。我跟着进去,掀开门帘。姥爷和姥爷都躺在床上,刚刚意识到家里来了人。姥爷爬起来,就往外面走。我跟上他,看他摸到了灶台。他要做饭。我大声喊:“姥爷,我们吃过了,不吃呀!”他还要去做,不肯停下来。这时,我发现他有些晃悠,站不稳当。我喊道:“你咋了,姥爷?咋立不稳?”他看着我,好一阵子,说:“是你吗,大外孙?”我说:“是我,是我,你咋了,姥爷?”他看着我,说:“早上起来,摔了两个跟头,头有些晕。”我扶着他进屋,跟母亲说了情况。姥姥虽然看不见,但是听得清楚,抓住姥爷的手:“你咋不说,你咋不说?”姥爷摆摆手,没有吭声。我说:“医院,走吧!”母亲一边联系她的兄弟,一边扶着姥爷往外走。我扶着姥姥,让她坐在门口的大石头上。我对姥姥说:“医院看看,没什么事,不用担心,你在家里等等。”我从大包东西里,拿出一个大石榴,掰开递给她,看着她,放到嘴里几个鲜红的石榴籽,嚼一嚼,又吐出来。我把姥爷扶上车,医院赶。到医院先量血压,高压好像已经,医生开了降压药,让先观察下。我专门留下医生的电话,开车往家里走。正走的时候,姥爷突然拍了拍我,指了指自己的嘴。我停下来,打开车门,姥爷吐了出来。这个九十岁的老人,是个有讲究的人,他不想吐到车里。我打电话问医生,医生说:“颅内压高,住院吧,医院。”我告诉母亲,医院去。姥爷不同意,嘴里一直喊着:“回家,回家!”情绪十分激动。我没办法,又开着车,送他回家,让他躺在床上。姥姥仍然坐在院子门口的大石头上,手里仍然拿着那个大石榴,看见姥爷回来,嘴里念叨:“你还要生病?你还要生病?”我扶着她进屋,医院。这时,母亲的两个弟弟赶过来了。姥爷看着我,说到:“你工作忙,走吧!”我说:“我不走!”他停下来,一会儿,又说:“你工作忙,走吧!”我说:“我不走!”他情绪还是有些激动,过了一阵子,才安静下来。母亲继续劝他,抓住他的手,狠狠捏他的手,喊道:“大爷,你糊涂了?你儿子来了,去医院呀!”姥爷终于同意。姥姥送我们出门,没有言语,想哭,又憋住。也许,在她心里,这一别,说不定就是永别。我塞给她大石榴,说道:“没事呀,没事呀,输输液就好!”我开着车,穿行在乡间的公路上。路边的玉米已经收获,旷野广阔,天幕低垂,风刮着*土,犹如十万年前的尘埃。道路狭窄,前面出现一辆拖拉机,车斗里放着一口*红色棺材,一群白色孝衣的男女,坐在车上,簇拥着棺材。有人朝天扔下白色的纸钱,混着*色的泥土,黑色的烟,遮蔽我的车窗。我超不过去,远远缀着。这拖拉机,晃晃悠悠,晃晃悠悠,拐进一座墓园,一块块石碑,一座座坟包,错落在*色的土地上。医院,给姥爷做检查。姥爷是脑梗塞,幸亏来的及时,如果再晚,后果不堪设想。姥爷又赶我走,这次,我真的离开了。他说:“大外孙,你走呀!没有你,我就拉到了呀!”医院,母亲留在了那里。车窗外,形形色色的人群,一辆辆汽车呼啸而过,我想着,不知道姥姥的石榴吃完没有?姨说要给她送饭,不知道她是什么饭。现在,姥爷几经好了,他住了十几天院,身体恢复正常了,只是以后要吃药。我再去看他时,他站在家门口,瘦瘦的,笔直的,面目严肃,不言不语。中秋节过去没几天,母亲住在我家里,中午时候,突然对我说:“你妹妹肚子疼,他们开着车,医院!”我穿上衣服,跟着母亲一起出门,医院门口迎他们。母亲说,妹妹上午就开始肚子疼,医院做了检查,医生没弄清楚病因。本来准备回老家门诊输液,门诊不给输。妹妹还疼得厉害,就开车往市里来了。妹夫开车过来,我看着妹妹,脸色**的,话都说不完整,一直说:“没事,没事!”我说:“医院吧,那里水平高!”医院出的医疗事故,再加上几次就诊,动不动就成千上万,还看不好,不是很信任。医院,是医院,离我们这里并不远,在临近的城市。开车走高速,四十分钟能到。他们都不想去,但还是拗不过我。医院门口,一起上了我的车。我一路不停,走高速,医院驶去。妹妹确实疼得厉害,但是,我反复问:“怎么样?”她就说:“没事呀!”路上走得很快,没有耽误时间。医院。母亲和妹夫陪着妹妹,先挂的门诊,我去停车。等我上去的时候,他们正好下来检查彩超。好多好多人坐在一起,广播一个一个叫人。妹妹的号码排在后面,我算了一下,按照现在的速度,她还要等两个小时左右。我知道不能这样下去,要想办法。我来到叫号的地方,那里有两个护士。我说:“你好大夫,我是某某家属,她肚子疼得厉害,医生担心是胰腺炎,能不能让我们先检查?”医生确实担心妹妹有什么急症,但是并没有明确说是胰腺炎,以我有限的医学知识,我知道胰腺炎很疼,疼起来会要人命,这是我最担心的。护士是懂得的,她看了看我,说道:“再等十分钟,如果轮不到你们,你再来找我!”我对她表示感谢,心事重重的离开了。回去以后,我看妹妹还是疼得厉害,就对母亲说:“你再等三分钟,还去找那个戴眼镜的护士,告诉她,病人疼得受不了,让她照顾下,加个急诊。”母亲又去了一趟,这次管用了,妹妹立马进了彩超房。我在外面等,感觉等了好久,一直没有出来,越等心里面越烦躁。终于,他们出来了。我看诊断书上面的字,似乎肾脏有些问题。我不懂,但是一看到肾脏这两个字,就浑身冷汗。大夫仔细看了看诊断证明,说道:“没什么事呀,怎么会那么疼?要不住院吧,继续检查,得找到病因。”妹妹说:“我没事,吃药行不行,我不想住院。”我不同意,母亲也不同意。现在的问题是,疼痛这样厉害,而还没有搞明白疼痛的原因。这是十分吓人的。医院十分嘈杂,隐隐约约都是人声,我有一种深入骨髓的寒冷,很害怕。妹妹住院了。住院部的大夫问了好多问题,还是没有找到病因。我也找朋友问,找医院的长辈问,他们有人说可能是心脏的问题,有人说恐怕是胆囊炎,还有人说也许是阑尾炎。我都记在心里。我找到医生,尽量压制自己的恐慌,慢慢提出自己的建议:“医生,您觉得会不会是阑尾炎?要不要查个心电图?胆囊不会出问题吧?”医生说:“已经安排心电图,应该不是阑尾炎,你们做个CT吧,我再仔细看看。”我说:“做CT的人多不多?她现在疼得厉害,时间太长不行呀!”医生说:“那我打个电话,你们加急做吧!”当时已经临近下班,协调不是很顺利,他打了几个电话,找了几个人,才给我们安排好。我们找了辆轮椅,本想推着妹妹。那轮椅轮子不转,只好步行去做CT。都在一个院子里,却也有几百米。到了CT室,有两个房间空荡荡的没有人,一个有人,但是却不肯给做,说:“你们到另一个CT室,我们这里马上要下班。”我十分愤怒,但是还是好言好语地说:“大夫,就耽误您几分钟,人已经疼得受不了,人命关天。”那大夫还想推,我又说了几句,到了爆发的边缘,那大夫同意了,妹妹进了CT室。母亲说:“幸亏你来了呀,幸亏你来了呀!”医生看了CT结果以后,腹部没有发现什么大问题,还是不能确诊,但是他初步判断,应该是急性胆囊炎。护士要给妹妹做皮试,她从小最怕打针,转过头不敢看。护士给她抽血、输液,她的胳膊粗,血管细,费了好些劲。不知怎的,我想起了她定亲的那天。我当时还在上学,刚从学校回来,有一大堆人拥在家里,两家定亲。莫名的,我好难过,好难过,想说些什么,又无从说起。那个,从小跟在我身后的妹妹,要出嫁了。血液化验结果没什么问题,心电图也没什么问题。医生就先按照急性胆囊炎治疗,打了止疼针。医院病房紧张,妹妹躺在楼道的病床上。妹妹的孩子打来视频电话,他们嚷嚷着:“妈妈,你咋了,你咋了?”妹妹和孩子们说起沙袋的事情,最小的孩子是个男孩,喜欢打沙袋。我们家里有一个,他喜欢往我这个大舅舅家里来。我一边听着,一边从淘宝上定了个新沙袋,送给小外甥。妹妹瞌睡了,她的疼痛好一些,不再那么剧烈。我和母亲离开了,留下他们夫妻。当我们到家,已经将近十点。晚上十二点,母亲告诉我,妹妹不疼了。过几天,我又去接的妹妹出院。那个沙袋也已经到了,小外甥挺喜欢的。出院回家的路上,下雨了,我们没有走高速,就这么慢慢开着车,慢慢地到了家。4半个月前,早上,刚刚七点半的样子,我开车到弟弟家,母亲刚从楼上下来,她要骑车送父亲去保养。父亲是几年前得的脑梗,左腿有些不灵便,但是基本不影响生活。当时,在老家,他的兄弟家女儿出嫁,他在那里帮忙。我们看他腿脚不大灵便,就问是怎么回事?他说摔着了,不碍事,要过去事儿再去看。我们怎么催也没用,催得急了,他还生气。喜事过去以后,他坐在门口的大石头上,说道:“我不是摔着了,就是管不住自己的退了。”那是几年前,我对这些都没有概念,没有说别的,医院。做了各种各样的检查之后,医生说是脑梗塞,来的有些晚,早来的话,能完全恢复,现在只能治疗看看。我的愤怒,犹如一团烈火,要把我烧化。我该怎么办?责备谁,怨恨谁,我不知道,我就是愤怒,愤怒,又不知道该怎样发泄。经过治疗,父亲腿脚大不如前,也再离不开药,每年春秋两季,要输水保养。他生病已经五六年,他因为别人的事情,耽误自己的身体,我对此一直耿耿于怀。母亲正准备走,父亲已经坐上车。弟弟说:“咱妈昨天说眼睛看不清楚,医院,她也不去。”我听了以后,说道:“我送爸去保养,妈你也跟着去检查下吧!”母亲还不想去,被我推上车。我看着父亲扎上针,就带着母亲检查。我说:“怎么会这么突然?”母亲苦笑着:“最近有些生气?”“生什么气?”“你姥爷的事情,有些事情没有对你们说。”我一听就明白是什么事情,无非有些人做事不地道,母亲看不过,又说不出口,自己憋闷。我说:“你做到自己那份就好,别人是别人的,别管他们。你要是气出个好歹,怎么办?”医院以后,医生让做核磁共振,还要做脑电图,怀疑是脑供血不足,也有可能突发脑梗塞。我听到这些,心里又开始冒凉气。我带着母亲到了核磁共振室,有两个大夫在那里,上去就让母亲签字。我问道:“这个还有危险性吗?”其中一个大夫爱理不理的。我又问:“做这个需要注意什么?”那大夫说,墙上都贴着,你自己看。我压住火说:“你能跟我们说说吗?”似乎觉得我语气不对劲,旁边又过来一个医生,说道:“做过手术没有?有假牙没有?身上不能带任何金属物品。”他还说了些别的。母亲没有做过手术,我们又去掉身上的金属物品。当母亲摘掉假牙时,她突然变成一个老太太,脸上皱纹细细的,一条一条。我的母亲年轻时,是个一米七的大个子,现在已经矮了很多。她是个开朗的性子,说话大大咧咧,办事情快速却并不仔细,她是个实诚人,大家都觉得她没有心眼,又可靠,值得信任。她一辈子跟着父亲,受了太多太多的苦。她养育了两个儿子一个女儿,到现在六十多岁,没有享过孩子的福,还要天天为他们操心。我以前总觉得母亲身体还好,但是当她摘下假牙,我才发现,我的母亲真的老了,是个老人了。我一切的怒火,都烟消云散,她就是这么个人,就是我的母亲,就是这样的性子。在核磁共振室外面,我走来走去,弟弟坐在椅子上,我心里想了很多很多,想我的工作,想我的生活,想我的家人,脑海里翻腾各式各样的事情,各种各样的选择。我看着弟弟,他已经5岁,一直在挣扎着,挣扎着活得好一些。他是个胖子,每天要开十来个小时的车,两年下来,他更胖了,也开始胸口疼。他说:“害怕,哪一天突然死在车上。”其实,我也怕,怕哪一天突然身体不行,来不及跟家人告别,来不及实现心中的想法,来不及带着父母亲人,在这既美好,有残酷的世上,活出一番滋味。我算是个责任心强的人,跟我是长子,长兄有关,这让我背负着许多东西,也是我前行的动力。在外人看来,我的前路十分明确而光明,但是我明白,我不能只顾自己,所以我活得才拧巴。我不是个怨天尤人的人,从最黑暗最遥远的过去走到现在,都是靠着心中的理想,对未来的向往在坚持。往后余生,我该何去何从?母亲果真是轻微脑梗,幸亏发现得早。我又一次感到愤怒,又知道不能愤怒,想说些什么,又无从说起。我让弟弟陪着母亲,等护士输液,我自己出去走了走,医院门口的小巷子,走了很远,直到看到田野才回来。前几天,母亲已经出院,她恢复得不错,没有受到影响,过几天再去检查,如果没什么问题,甚至药也不用吃。弟弟私下对我说:“咱妈非得等你来了,医院。她是担心我。”我知道他的意思,也明白母亲的想法。很早以前,我决定不再离开老家,不再离开这些人,我做出这个决定,却始终不甘心。今年,经过这几件事,我发现了潜藏在内心深处,我一直不曾发现的,却又促使我留下来的原因。无他,就是“心安”二字。我能找到一万个理由,说服自己离开,但是,离开这里,我心难安。所以,我选择留下来。5你不在身边,所以我没病。你还靠不住,所以我不敢病。我们都说来日方长,来日又何曾方长?也许,某个早上,某个深夜,某个瞬间,你不在这里,一切都再也不同,再也不同。要知道,这一切,都脆弱得如一张薄纸,一戳就破。我们,总要做些什么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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